几个人围坐在篝火旁垫了麻毯的山体石面上,烘烤面包的青烟倾斜着飘到头顶的木屋地板下方,顺着缝隙热气和香气都进了屋里,经过屋内萦绕一遭之后,穿过屋顶出去的基本不剩什么了,并没有炊烟升向空中。“嗯,跟我想得一样,除非是烤肉时需要点风帮忙,平时这篝火不会引起谁注意的。”
“哦,原来在这里生火还有这层用意。真不愧是老人家。一举三得!”维莉又一次恍然大悟。
提克有点听不下去了。“能不叫老人家嘛?!哈哈哈哈。”
提克的经验和老道的行事作风,让大家更是放心,愉快地聊起天来。
先是维莉给提特甥舅二人讲了自己在旅馆当晚是如何鬼鬼祟祟的带着其余两个叛逃的,声情并茂,连希弗和贝莉当晚的行为言语都学得惟妙惟肖,笑得提克前仰后合。
后来贝莉又想起了险些狼吃掉和差点被匪徒绑架走的惊魂一刻,几位少年听起来仍然是心有余悸。
维德印象最深的就是暖阳下正在熟睡时从天而降的大包袱,不过他感谢天神让他没有白挨这一下。
希弗能讲得太多了,不过大都是关于维莉的各种糗事,于是往往讲到一半,那些笑话就被维莉一把掐死了,有几次希弗也差点跟这些笑话一同被掐死。
六个人放开怀抱坐在篝火旁嘻嘻哈哈,直到深夜才想起要上楼去睡觉。
唯一的一张床自然是给两位少女睡的,其余四人地板铺上粗麻毯就好。躺下之后,几个少年习惯性地继续聊天,明天也没有赶路的打算,此处又极其安全,提克也就没有喊他们早早睡觉。他觉得这几天接二连三事情不断,够几个小家伙受的,让他们多放松放松也未尝不可。
闲聊一阵后,维莉心中习惯性地产生一个新的疑问:“你们猜,这木屋原先的主人是谁呢?樵夫?猎人?躲避通缉的钦犯?还是私奔的小情人?”
“得得,赶紧打住,你这脑子真可以,在接下来怕是要想出逃难的国王或者避世的女巫来了。”希弗习惯性地跟她捣蛋。
贝莉习惯性地先不发言,多听听。
维德这几天也养成了新习惯,习惯性地跟随贝莉的习惯。
“别捣乱啊笨蛋,我认真的,我觉得这屋子不像是一般的樵夫和猎人能够建成的。”
“哦,如今我们这公主不仅听话,还学会思考了,既然如此,我帮你想想看……嗯……的确不像是一般人能建造的,至少看这桌凳床柜的拼接手艺,得是个与我手艺相当的正经木匠。”
“你也算正经木匠吗?就算木匠再有手艺,一个人也无法完成吧?莫非是木匠一家吗?笨蛋。”
“哈哈哈,你说的是,木匠一个人肯定不行,但是同样,钦犯,哪怕是一对小情人也无法建成吧?”
“哦?那么只有逃难的国王和他的卫队有这能力了。”
“傻丫头,这国王都逃难了,哪里还有什么卫队啊?刚才还夸你学会思考了,啊哈哈哈”
“哼!谁说逃难的国王就不能带几个随从了?莫非一个人跑出来的吗?”